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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分おれ、ブラックアンドブルーでグレー的な世界を求めてるかもしれないか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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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作家节2005·余华《活着》座谈会
第一次接触到余华的契机,便是偶然从National Library借来的《活着》这部小说。
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几年前那个周六的下午,我独自坐在JP的KFC里,
完全不顾身旁与我share餐桌、彼此谈笑风生的两个男生,
垂头静静地流着眼泪将整本书一口气读完。自那之后便彻底沦陷于余华的文字世界。
其中印象最为深刻的《往事与刑罚》至今仍令我迷失其中难悟真意(笑)
对我来说,余华的小说没有绚丽的技巧、只有朴实但能深深打动人心的文字。
或许正如他自己所说,因为自小未能受到良好的文学教育、字认得不多,
所以开始写作后反而能够达成用最简洁最实在的文字进行最直接最用效的表达(笑)

今年是我第一次听说跟参加这个所谓的「新加坡作家节」(Singapore Writers Festival)。
活动时间为8月26日至9月4日的这一周间,主会场在City Hall新建的国家图书馆大楼。
主办方请来了欧美澳亚等多国的代表作家、诗人以及编剧、导演举办座谈会,
华文方面便是国内的余华、卫慧以及香港的诗人郑单衣。此外也有剧本创作workshop与比赛。
余华的这场座谈是在8月29日晚8点于NL五楼的Panel Room中举行的,
27日晚上还举办了《活着》的电影播放及问答会,因为我28日下午才知道此次活动所以没去。
不过由张艺谋执导的电影版《活着》我曾经看过一次。
当时看过之后就哭了..因为一部那么出色的小说就如此被糟蹋了...|||||
最让我郁闷的莫过于福贵儿子死因的那部分..原文的情节安排绝对比影片深刻多了>"<
不是我说,我本来就不喜欢张艺谋的片子..虽说根据余华本人的说法,因为电影版的播映
而使得小说原作的销售量彪升..但拜托张爷爷还是别老“改编”经典作品了吧..orz

因为此次TALK是免费自由入场,我担心去晚了会没有好位子,
便跟同去的晖兰约了7点在距离会场不过15分钟步程的City Hall MRT碰面。
结果我出来晚了,到达City Hall时已过了15分钟。不过晖兰说应该没有关系。
随后同样都还没吃晚饭的两人便先晃去了MRT出口处的Raffles City里面(殴)
晖兰姐姐在Burger King买了个Burger,我则是大叫着
  “不吃饭没关系!但是绝对不能没有ICE CREAM!!p(>O<)q”
踌躇满志(殴)地奔去了旁边的ICE CREAM柜台。
在衡量过长相(?)与价钱后,要了Green Tea、Coffee Espresso和Caramel
三种口味合一的Cone,之后便一边吃着一边向会场走去。

在路上,晖兰姐姐提到前几天的卫慧TALK她也有来听,说是现场爆满(一 一),
而且貌似卫小姐的英语也说得还不错的样子..不过晖兰说她最大的感想就是——
看过了真人后、觉得还是看小册子(场刊)上的照片比较好.....(爆笑)

抵达五楼的会场入口时大概是7点45分左右。入口处已经站了约有10余人,比我预想的少。
我们到的时候正好入口处开始开放进入。在晖兰的提点下,我在入口处拿了一本免费的场刊,
便与晖兰两人随着在狭窄的过道中仍显得有些稀落的人群踱进了TALK会场。

会场并不算大,粗粗估计约有50平米的样子,呈细长形。最前面的偏右方角落处
摆了一张铺有红色桌巾并摆着MIC的桌子,想来就是等下余大叔要坐的地方了。
距离桌子约三步开外起便是观众席,约有10排左右,配合着桌子的方向摆成倾斜的角度。
此次TALK采取的是自由落座制,我自然想都不想便大跨步地往最前排走去,
结果却被晖兰拉住说不要坐第一排..。呃?我不解地看看她。
  “因为以咱俩的个子(我170+7、晖兰168+?),坐第一排会挡到后面的人。”
伴着轻声细语的嘱咐,晖兰姐姐美丽白皙的脸庞上俨然折射出观世音般的圣洁光芒。
哦哦...我自惭形秽地唯喏着。于是两个人便在第二排坐下..(殴)

其后人群便陆陆续续地不断涌入,待我与晖兰坐定回头张望时,会场俨然已被坐满,
除去摄影师等工作人员外、站着的貌似也有几人。GOOD TIMINGv(殴)
蛮令我讶异的是在满场的黑白灰脑袋中竟然看到了一头纯正天然的淡金褐发..
因为最初看活动介绍是说会有英文翻译,所以当时倒也没太在意..。直到终场后,
想到其实整个过程都是中文的,我便不由颇为担心起洋人大哥的中文水准何如(殴)

此时距离预定开场尚有数分钟的时间,我便与晖兰两人随便闲聊了起来。
因为晖兰其实没怎么读过余华的作品,但是听我倾倒过关于《活着》小说及电影的感想,
于是当下又在这方面讨论了几句,之后也又说了一些其它文学相关的正经话题。
感想交流告一段落之后,晖兰再度环顾四周,意得志满地说了句:
  “果然坐第二排才是王道啊..”
于是气氛立刻大逆转,两个人的话题很自然(?)很愉快地跑去了同人及同人女相关..
我还顺便教导了晖兰姐姐「CP」的含义......一 一 真是不好意思啊余大叔..m(,,)m

少顷,座席右边的通道处步来一对男女。待他们双双在前面的桌子前面向大家坐定后,
我才意识到那名男子就是令我折服与仰慕(?)已久的余华本人。

以往看到余华的脸都是在他作品的折页上,似乎不管是几时出的作品、用的都是同一张
颓废中见上进的青年照。可以说乡土气息蛮重的,跟他的作品风格倒的确相符(笑)
如今的余华已是堂堂步入45岁的大叔,皮肤倒较往日白嫩细腻了许多,脸蛋也见圆润了。
T-shirt外罩棉布衫的搭配倒也中规中矩,只有一头傲然挺拔的短发标识着某种坚持。

TALK很意外地于8点整准时开始(在新加坡的孩子都能了解这句话的含义吧..一 一)。
先是由主持人、也就是余华身旁的那位小姐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和对余华及其作品的介绍。
可惜当时我还在细细打量余大叔未及分神,外加主持人小姐一口地道的南洋华语口音,
结果我连她的名字都没听清楚= = 因此以下在提及她时便统统简称MC...(Sorry..m(,,)m)
在MC介绍期间,余大叔一直低着头,不时看看MC面前的稿子、还有自己手里的书,
带有几分腼腆的样子。这对我来说倒毫不意外。大概也算是我的某种诡异的偏见,
一直以来,总觉得真正的保持本色的文人就该是不擅于应付这种场面的。
随后MC请余华来朗读一段《活着》中的段落,此时的余华才抬起头来对着大家笑笑。
摊开书中那本红色封皮的《活着》,选了第十章的后半部分、带着几分乡音朗读起来。

说实话,当我听到MC要余华朗读时还真的被很大地吓到..。
在我的认知中,余华的文字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跌宕起伏的剧情安排。
一切都有如《活着》中的福贵那样,只是一个垂暮的老人在平静地、淡然地
讲述着自己数十年来的生活,毫无文采而又饱含真情。
这样的文字,不是用嘴来读、而是要用心来读的。余大叔自己也说:
“其实在中国我们没这一段。倒是这些年来在欧美那些国家做演讲时积累了一些经验。”
嗯...新加坡的西化风气由此可窥一斑..一 一

余大叔朗读的是福贵失去所有亲人孑然一人、后来又买了老牛作伴的内心独白。
说实话余大叔朗读的功力不要说跟声优相比,大概随便国内中学抓一个孩子都比他强(殴)
不过就如我前面所说,余华的文字打动人心的是字里行间所蕴涵的那种深刻的感情,
那并不需要什么优秀的朗读技巧才能表达出来。只需要用心去听、去品味便已足够。
段落中也不时出现一些余华式幽默的句子,会场内的很多听众随之大笑出声。
然而我却完全抖不出半点笑意。相反的,湿意在我的眼眶中逐渐凝聚,
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控制住它、不让它化为泪水掉下来。
伴着那些熟悉的文字,一幅幅鲜活的画面在我眼前浮现。
我看到福贵从屠夫手里买下了那头公认活不过三两年的老牛,为它取名也叫“福贵”。
我看到多年之后,福贵牵着“福贵”,粗哑的嗓音唱着小调,晃悠悠地走过田埂泥径。
我看到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中国百姓,怎样靠着一种韧性熬过种种困苦,一天又一天的活下去..。

在余大叔朗读到一半时,我才突然想起自己带着的MP3可以录音,连忙手忙脚乱地弄了起来。
只可惜因为距离、会场构造加上MP3性能局限的缘故,录音效果不是很好。
以下的内容便是根据当时在场内所做的笔记加上录音档案整理而成。个别内容略有删减。



●为什么你会选择朗读这段文字呢?它对您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

这个段落就是我在朗读的时候、能够表达小说的某种基本的情调,但又不让我自己掉眼泪,所以我就选择了这段(笑)。有几段我一看、自己就掉眼泪。我不想在你们面前哭(笑)

(这里的问题听不清楚,我的笔记上也没记..)

他是一个…一个历尽苦难的老人,他最后说的这番话。

●您在《活着》中刻画了各式各样的死亡形式。那么您当初为什么会将小说起名为《活着》?它算不算是您的人生态度呢?

其实这个小说是最早的时候,就是很多年以前我就想写的。写这个“活着”的问题。'92年以前,当时一直想写一写一个人与生命之间的关系。就是最早的构思跟这个是没有关系的,是另外一个故事。然后突然有一天脑子里就出现了“活着”这两个字,我特别喜欢这个词。然后我觉得自己已经、从这个书名我就已经找到了一个感觉。所以后来我在韩文版的序里面、我曾经写了这样的话。我说,“活着是我们汉语里面最有力量的词。但是它的力量不是一种喊叫,也不是一种进攻。它的力量是来自忍受。忍受命运就代表了一切。”我觉得它就是这样的一种力量。
这部小说写得也不是那么的顺利。刚开始的时候我是通过第三者叙述的方式,就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写福贵。结果我写了大概一万多字的时候、发现我写不下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就是觉得自己写不下去了。后来,我把它换了一个角度写,一个讲述的方式,用“我”来讲述“我自己的故事”这样的方式。结果我很快就写完了。大概是几个月的时间就把它写完了。当时我感觉到这可能是一个文学技巧的选择。但是呢,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其实这更多的是一种人生态度的选择。因为像福贵的这样一个人,要是通过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他的话,他除了“苦难”和“悲惨”以外、他什么都没有。但当他自己来讲述他自己的故事的时候,他在这个苦难和悲惨的社会里面,他充满了人生的乐趣。他有很好的妻子,他有很好的孩子…用这种方式才能讲得出来。写作和生活也是一样的。这生活啊,它是属于自己的感受,它不是属于别人对你的看法。这是我后来才觉悟到的。

●能不能谈谈为什么要创造福贵这个人物形象的来源?他是否有一个原型呢?

嗯,起码是一个一千人的原型(笑)因为他不可能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原型的。但是呢,在我童年时候的中国,那个时候是一个、嗯…大家如果了解一下中国的历史就应该知道,中国在清王朝完蛋、民国开始以后,军阀之间互相的争斗,再加上土匪又特别盛行,最后又是头目之间的战争,再加上饥饿和瘟疫的流行,然后呢…其实到'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其实有很多像福贵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家人了,很多他的家人都已经…所以我记得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在那条小巷子里有5个“五保户”。什么叫“五保户”呢?就是他在这个地方没有一个亲人,连那种远的亲戚都没有了。那么这样的五保户呢,基本是靠街道来养着的。现在中国几乎已经没有这样的人了。经过50多年的稳定以后,基本上…而且,在'60年,我们大家都知道,在'60年中国发生过一个大饥荒,光安徽一个省就饿死了两百多万人。到了我的童年里面,我遇到过很多这样孤苦伶仃的老人。我想,要是有原型的话,就是从他们那来的。

●《活着》是发生在一个多事之秋的时空中。这不由让我们想到一些历史的真实。在您的文学论中,有所谓的“真实”与“虚伪”的作品。您会常常提到真实这个词。北大教授〇〇〇(这里的名字没有听清楚)甚至曾经说过,您的作品最大的特点是用荒诞的手法来创造真实。您觉得这样的说法准确吗?您怎么看待这种真实?

我觉得在今天的中国、还有过去的中国,很多现实它本身就是荒诞的。我们要用常人的那种理解来看的话,它本身就充满了荒诞。比如我举一个例子。在文革的时候,毛泽东在我们的心目中是一个非常了不起、就像一个圣人这样的形象。他的画像都是画得像太阳一样是放着光芒的。当时毛主席的像就是属于这样。在我童年和少年的时候里,他的画像在大街上到处都有,这是表达了人民对他的一种崇敬。可是呢,我们的厕所墙上也画着他的画像。还有毛主席的语录,非常多。在我们的痰盂上也印着毛主席的语录。现在回想起来,这都是荒诞的。因为你尊敬他,不应该把他的头弄在厕所的墙上,对吧?不应该把他的话印在痰盂的上面…。但是在当时就是这样。所以我记得,我们中国教育科学院文学所的一个研究员——他已经退休了——他有一次跟我们聊天时,就说他在文革期间,他刚结婚,他和他新婚的妻子一起去买床单和枕巾。当时的床单和枕巾上印的全是毛主席的语录。就是这样。那个床单上面,他们都会选择毛主席的语录。床单上印的是什么呢?就是“在大风大浪中前进”(听众大笑)枕巾上印的是毛主席的另一条语录,“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众人笑)确实也很会用,用得很好(笑)这么荒诞的事,在那个时候就是我们的现实,就是我们中国的现实。
今天也一样。今天在我们中国,你要去上网,上那个新浪网,去看社会新闻,到处都在发生这样的故事。就像去年,媒体非常热的那个佘祥林的案子。他的妻子是有精神病的,结果有一天她突然离家出走了。离家出走以后,他妻子的娘家、就是他的岳父母,都认为是他害的。刚好这两天在他们那个地区发现一具女尸,因为天气太热就腐烂了。而且是差不多高度,又烂得太厉害了,结果就认为是他杀的,杀了以后就把她抛在那里了。然后佘祥林就是没办法,他就被抓进去,在监狱里面关了12年。这期间他的母亲跟他的哥哥到处奔走为他申冤。他的母亲跟哥哥就去公安局斗,他母亲去了之后还被拘留了15天。结果放出来以后,他母亲没提过…就是他母亲不敢提她在拘留所里面受到什么待遇。就他哥哥后来面对媒体记者就说,就是每天拷打。他母亲出来以后就是只字不提。就说拘留所是不能去的。然后媒体就写了。过了12年,就是佘祥林在监狱里被关了12年,他走失的妻子又回来了。回来以后,当时的公安机关就很紧张。这件事被媒体炒作起来以后,成了一件比较大的案子,要重新调查。所以,这个事情、要是50年以后再去说给我们的后代听,他们可能又不相信。但这就发生在我们中国的去年。今年我在来新加坡的前两天,我在网上看…因为中国现在不是经济高速发展以后、需要煤矿吗?很多人就自行起了个小煤矿,就经常发生矿难。一发生矿难,地方官员就要下台。怎么办呢?就是那些矿主们就拿钱出来给记者、叫“封口费”,就是把他们的嘴巴给堵住。因为有很多的记者去,所以只要在中国一个偏僻的地方发生一个矿难,几百个记者、而且大部分是假记者,都到那里去拿封口费(听众笑)一个很小的矿,发生一个小矿难,封口费就花了20万。结果没几个礼拜又发生了一起矿难,又一群记者去了,讨价还价,要多少多少钱。因为当地的那些小矿啊都很偏僻,当地的那些旅馆和那些餐馆,都特别希望这地方发生矿难(听众笑)平时没人去,一旦发生矿难,外地来的这些真假记者们,要封口费的这些真假记者们,就会去住这些旅馆,把当地的餐饮业的指标就给拉动起来了。所以像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在我们中国是每天都在发生的。在中国的这样一个剧变当中的社会里面,很多现实它本身就是一种荒诞。

●由《活着》这本小说改编、张艺谋导演的同名电影《活着》也同样震惊世界。您认为电影是否准确地捕捉了您所想要表达的思想?因为不少人会觉得,自己的作品被改编成电影,会有亵渎文学之嫌,那您有这样的一种考虑吗?

没有。我觉得张艺谋就应该完全按照他的想法来改。我一直以来有这样一个观念。一个导演除非是笨蛋,他才会完全按照原著。他要是一个有才华的人,他就会把他自己对生活的感受、把他自己对世界的理解,通过某一部改编的作品放进去,然后…我觉得张艺谋这方面做得很好。而且我也根本不做这样的担心,为什么呢?因为一个电影拍得再好,我这个小说也不会增加一个字;一个电影拍得再差,我这个小说也不会减少一个字。因为小说还是小说。所以它不可能给我造成什么影响。

这是当天的TALK中,最令我震动的一句话。
之前我一直为电影版的改编耿耿于怀着(其实到现在也仍是),也揣测着余华本人的想法,
结果被他一语道破后,其实不过就是个这么简单的道理而已。
世俗的潮流我阻止不了也躲避不了,所以我尽管任它冲刷我的身体,只要我站稳脚跟、戴好护目镜,不被洪水冲个晕头转向人仰马翻就好。相反的它还可以帮助我锻炼自己的体魄,运气好了还有鱼虾鲜贝自个儿送到我的跟前。
我觉得这种心态实在是比摆出文人的清高架子来还要远远有见识、有气量的多。
我想这也就是在距离《活着》十余年后、余华依然能创作出《兄弟》这样一份分量十足、保持本色的作品的根本缘由。


●因为《活着》的电影,其中凤霞是因为生产失血过多而死去的,这是忠于原著的。可是在最后的结尾,它是比较温馨的一个场面。可是在《活着》这本原作中,您安排的是让人物走向死亡。那您觉得这种改编,对您来说有任何影响吗?对《活着》的主题来说,有没有任何影响呢?

这个…因为它电影需要一个长度。它有一个很严格的长度的一个限制。它这个电影已经有两小时10分钟了,已经够长了。因为导演他们也要面对着票房上的一个压力,他投资这部电影大概花了有400万美元。然后我这个小说就一枝钢笔和不超过5元钱的稿纸就买回来了,所以我的成本很低的(笑)就不需要收回投资这一说是吧。而他这个电影导演就不一样,他需要把这个成本收回去,所以它不能太长。而且在国外有很多国家,那个电影院里面它是由那个放片子的人来给你剪的。凡是所有的电影,不管你拍了多长,他都是给你剪成90分钟。然后他就自己拿一把剪刀就给你乱剪一气。就是这样。所以它就是一个简度的一个考虑。要想把这个故事完整地拍完的话,我估计时间要超过、接近4小时了。所以它只是一个从长度上的考虑。

●那从80年代参加工作起,一直到90年代创作长篇,您可说是经历了一场剧变。那您如何从今天为《活着》定位?

《活着》是1992年我写的一部作品,因为我觉得我每一个时代关心的事情、和我表达的愿望,都是有所不同的。因为时代也在变,我的年龄也在增长,一切都在变,我想我的写作时也会有变化的。《活着》我觉得只能代表'92年我的写作。它并不能代表我以后或者以前的写作。


继续待续.........
by princeray | 2005-09-06 13:30 | 感想@小説·雑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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